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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是尾巴从腰间轻轻滑过，顺着纤细的腰身绕了一圈，等到那一部分都酥麻起来，才拉开二者的距离。

接着是圈得死紧的身体，那种仿佛被桎梏一般的感觉终于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流通的空气，最后才是埋首在南絮颈侧的大脑袋。

感受着手指间属于脖颈处长毛的触感一点一点退开，南絮松了口气的同时，还有些恋恋不舍。

抛开刚才离得太近这点，大老虎的长毛真的很好摸，和想象中一样舒服，完全不会有尖锐的刺痛感。

“暖和起来了吗？”启化作人形，一只手攥住他的手，然后碰了一下手背，感觉到温度的提升，这才略微满意。

等了半天却没有得到南絮的回答，垂眸一看，对上一张红扑扑，像是刚从蒸笼里熏出来的脸颊。

南絮脸红了。

他怔怔地看着启，目光落着的位置，是他的发顶。

启眸色微沉，情绪的变幻也带着发顶两只白色的耳朵动了一下，仿佛带着点目的达成的得意。

不过这样的情绪南絮自然察觉不到。

他还沉浸在惊讶和一种莫名的情绪里。

启居然露出了自己的兽耳。

其实南絮之前也好几次想过，启露出兽耳是什么模样，不知道会不会很好摸。但是这也只是想想，毕竟兽人之间夸一句毛色好看都可能带点暧昧的意思，直白说想要看兽耳什么的，肯定很过界。

结果不想这个想法就在今天实现了。

此时亲眼见到，南絮便觉得，确实很好看，很不一样。但是和想象中却有些差别。

按理来说，兽耳在南絮眼中应该能消弭一部分气质上带来的冰冷感。

就像阿雅。

小兽人顶着毛绒绒的耳朵，别提多可爱。

因为是小孩子，所以也没有什么妨碍，山洞里的大家都喜欢上手摸摸。

但是换到启的身上，却又是另一种感觉。

兽人本就面容英俊，周身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。此时露出一双兽耳，不仅没有消弭那些冷峻感，反而多了两分危险的侵略性。

然而当他对着一个人露出柔和神色时，便又流露出独属于一人的温柔。

总之，这种温柔与冷峻结合的感觉，才是南絮刚才脸热的缘故。

他当即低下脑袋，总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出乎了自己的意料。

不管是刚才一定要贴贴时的亲密，还是露在面前的兽耳。

不过，好像也不讨厌。

耳朵鲜红得仿佛就要滴血，南絮伸出双手抵在面前人的胸膛前，推了推他：“你也赶紧过去吧。”

这话里似乎带着两分赶人的意思，但因为声音的主人语气太过软，倒像是在撒娇，连带着听的人耳朵都要酥麻起来。

“好。”不再逗他，启揉了揉他的头发，转身离开。

南絮这才迈着有些虚无的步子，一点一点没入温泉里面。

糟糕，还没泡，就感觉人有些轻飘飘的了。

这一晚发生的事情似乎只是插曲，并没有在南絮的生活中造成多大的影响，但是其中也有一些区别。比如说两人独处的时候，启在南絮面前时不时会露出兽耳，化作兽形的时候，和南絮的距离也在一点点贴近。

他会用尾巴圈住南絮，像是守着自己的宝贝，也会让南絮给自己梳理毛发，继而作为感谢，让他摸摸耳朵。

听起来像是很公平，但是南絮总觉得怪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