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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皇,既然三弟有喜,儿臣也斗胆,想讨个双喜临门。”
说完,他转头看了眼阮娆,笑的不怀好意。
“阮姑娘于儿臣有救命之恩,儿臣想回赠一份厚礼报恩,思来想去,对于女子来说,任何金银珠宝都比不过一段好姻缘,因而儿臣斗胆,恳请父皇赐予阮娆晋王侧妃之位!”
话音落,霎时一片死寂。
“当啷!”
阮娆手一滑,酒杯掉落,咕噜噜滚到了地上,发出不小的声响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来。
阮娆一脸惊慌失措,红着眼眶,泪水盈盈,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,将惶恐不安和不情愿全都写在脸上。
晋王屁股一撅,她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,早就酝酿好情绪等着了。
嘉德帝一见阮娆这副神情,顿时明白,自己儿子后院那点破事儿早已闹得沸沸扬扬,他恶名在外,吓坏了人家小姑娘。
若真要赐婚,这就不是报恩,而是报仇了。
“陛下——”
甜腻娇媚的嗓音突然打断他的思绪。
许贵妃丰腴的身子靠过来,抱着他的胳膊,柔声柔气的低语劝道:
“臣妾还从未见过皇儿对哪个姑娘如此上心,他来我这儿都求了好几次了,眼瞧着这几日都瘦了。臣妾知道,皇儿之前是有些荒唐,但转念一想,与其让皇儿继续荒唐下去,不如给他一个他真心喜欢的,说不定真能让他收了心,把心思更多的放在正事上呢?”
“再说,静瑶身子弱,至今都没能诞下子嗣,陛下难道不想早点抱上皇孙?臣妾可是想的都吃不下,睡不着呢!”
她身子扭了扭,胸口的波涛挨挨蹭蹭,嘉德帝一下子就动摇了。
说的也是,还是皇家子嗣最为重要,臣民的本分,便是无条件的服从。
“那就……”
“陛下!微臣斗胆讨赏!”
一道清冷如冰泉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。
裴璟珩颀长挺拔的身影突然站起,快速走到正中,撩袍跪下。
嘉德帝一见这架势,顿时老脸一沉。
子渊这孩子抢在这节骨眼上开口,莫不是要跟琢儿抢人?
一个是自己儿子,一个是刚夸赞过的近臣,他把人给谁都不对,这不是让他左右为难么?
嘉德帝转头看向镇国公,希望他能管一管自己的儿子。
哪知道镇国公眼观鼻鼻观心,仿佛睡着了似的,连头也不抬,充耳不闻。
嘉德帝顿时一口气梗在胸口,咳了几声,沉着眉眼看向案前之人。
“子渊想要什么,只管去找内务府便是,朕特准你自己挑。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,他要是还开口要人,那就是不懂事!
哪知裴璟珩神色坚定,依然开口道:
“臣并非为自己讨赏,而是为臣的表妹阮娆讨赏。”
“表妹早年失散,四处飘零,身世可怜,臣希望她后半生能过得顺心遂愿,因而斗胆恳求陛下,赐她自主择婿之权!”
此话一出,满座哗然。
嘉德帝还没来得及反应,却见上官旻也跪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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