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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。
然而她刚转过身,眼前突然人眼一闪,下一刻,便被迫跌入一个泛着冷香的怀抱里!
阮娆心中一惊,正要张嘴喊人,那人却抢先一步,低头朝她的樱唇吻了下去!
吻汹汹而至,又狠又深,恨不得扫净她口腔里所有气息,淹没掉她所有的声音!
“唔唔!”
阮娆拼命捶打,用脚踹他,脚上的绣鞋都甩飞了出去。
男人修长的手臂钳起她的腰身,一下将她抵在墙角,将她牢牢困在他怀中的方寸之地,任她挣扎捶打。
他浑身上下铁铸一般的坚硬,唯有唇是软的,烫的,霸道强悍的堵住她的唇,连喘息的空隙都不给她。
阮娆手臂渐渐没了力气,喉咙里逐渐溢出了哭腔,翘起的眼尾有晶莹的液体滑落,打湿纤长的睫毛。
裴璟珩终于舍得松开了她。
灯烛下,他垂下的俊逸脸庞带着亮晶晶的薄汗,深邃漆眸像是倒映着星空的夜湖,粼粼泛着潋滟碎芒。
“我说了,你不可能一辈子躲着我。因为,我不同意。”
“裴璟珩,你混蛋!”阮娆咬牙怒视他,“你还想轻贱我到什么地步!”
说完,她拔下簪子,一下朝他刺去!
裴璟珩没有躲。
簪子一下刺中他胸口,血迹在白色袍服上洇开,如同开在雪地上的红花,迅速绽放。
阮娆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。
他为什么没躲开?
真是可惜,早知道他不躲,她就应该使出全力!
含泪的眸中闪过切齿的恨意。
裴璟珩将她一切神情收入眼底。
“还不解气?”他慢条斯理地握住她的手,往里又送了一寸。
冷汗从他额角渗出,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。
若不是他唇色开始发白,阮娆真当他是在装了。
“还有一寸,就可以杀了我。”
他声音低哑,朝她微微俯下身。
“阮娆,这一刺,可否抵消我过往所有对你的伤害?”
“过往伤害?大人对我的伤害难道不是一如既往?”阮娆蔑笑反驳。
“眼下你私闯我闺房轻薄我,难道不是一种轻贱?说到底,你只是打心底压根就从没瞧得起我,视我如青楼女子一般,对我肆意任为!我就不信,若是换了其他名门闺秀,大人难道还会这般做派!”
“自然不会。”他缓缓道。
阮娆心中冷笑,刚要张口骂他,就听他接着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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