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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咔嚓。”
裴璟珩手里的杯盏顿时碎裂成几瓣,抬眼看着他。
“三叔这是要故技重施么?我可没有父亲那般大度。”
寂无顿时老脸一红,讪讪没再说话。
裴璟珩接着道:
“我请你来,不是让你替小润当说客,而是为了公平竞争。”
“我身上的禁制一日不解除,这竞争就算不得公平。”
“不知先前拜托三叔的事,可准备好了?”
寂无一听,神色顿时有些迟疑。
“是准备好了,只是……那法子剑走偏锋,凶险异常,你真的要试?”
裴璟珩褪去外衫,敞开衣襟,露出结实的胸膛。
“我意已决。”
寂无再次叹息一声,打开了药箱,取出一个密封的罐子和一把尖头弯刀。
“忍着点。”
弯刀在火上淬过,划开胸口的肌肉。
裴璟珩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,像是感觉不到疼。
鲜血不断涌出,滴入罐子里,很快,里面便游出几条纤细如线的虫子,钻入伤口中。
“这噬心蛊虽然可以破除禁制,但也会不定时发作,让人心痛难忍,尤其是能放大你心中的负面情绪,让人生不如死。”
“今后,你可得悠着点,万不可大悲大喜……”
蛊虫入心,不亚于锥心之刑。
裴璟珩紧咬牙关,额角青筋凸起,晶莹的汗滴不断渗出,滑落脸庞。
寂无看的满脸心疼。
“蛊虫刚入体,还需要慢慢磨合,过段时间才能生效。这几日你就安心养着吧,唉。”
他叹气嘟囔,“裴家祖坟到底有啥问题,怎么老生出痴情种?”
————
一夜过去,阮娆同前两日一样,去春晖堂请过安,便等着客人上门。
今日是寿宴的最后一天,宴请的都是裴家结交的人脉,还有朝中同僚。
裴沁累了两日,到底是扛不住了病倒了,所以今日就由阮娆来接待女眷。
幸好,一年中朝中官职变动不大,阮娆不需要管家引荐,也能认得个七七八八,不至于闹笑话。
至于脸生的,她就多看几眼,暗暗记下来,省的出错。
宴会的流程还是同前两日一样,喝茶叙话,观戏赏景,开宴吃喝。
阮娆陪在老夫人身边应酬,忙的脚不沾地,连口水都不敢多喝。好不容易等开了宴,阮娆让红玉盯着宴席,自己则匆匆去解决了内急问题。
从恭房出来,阮娆又匆匆回宴席,路过一处假山时,冷不丁被一双大手捂住嘴拖了进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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