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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下医,天下医,师叔,这天下,要如何去医?
砰!
柳溪瀚射出的光波在空中炸开,宛若新年时的烟火一般美丽。
芜凉王冷冷看了一眼,嘴角扬起讥讽的笑意。
笠画看着芜凉王的笑容,只觉得遍体生寒。
他不怕吗?他不知道这是召集人马的信号吗?
芜凉王当然知道,只是他不在乎,因为柳溪瀚这道信号,根本不会有任何人理会,更不会传到她心心念念的蚩梦那里。
笠画在竹心身后,一手搀扶着柳溪瀚,眼里满是焦急。
“溪瀚!溪瀚!你清醒一些啊!现在不是自暴自弃的时候啊!”
“溪瀚!你想想蚩梦!你想想大家!我们一起度过了这么些时日,你又和蚩梦度过了多少日子?”
“难道,难道他不足以成为你活下去的理由吗?”
柳溪瀚低着头,想起在帐中蚩梦所说的话:若你父皇真救不回来了,我们就打回去!
如今,父皇还能救回来吗?
柳溪瀚攥紧拳头,她感受到身边笠画快要哭出来的声音,感受到笠画紧紧搀住她的臂膀。
这世间没人爱我吗?当然有!他们不会因为我是男儿身或是女儿身就有任何的改变,虚假的爱,不能够成为束缚我的囚笼!
柳溪瀚缓缓站起身子,在笠画朦胧的视线里,对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,轻轻拍了拍笠画的头。
“我终于知道竹心为什么喜欢拍你头了,简直跟小猫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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笠画张张嘴,到嘴边的话一时间出不了口,只得吸了吸鼻子。
“竹心先生,如今怎么办?”
柳溪瀚虽说回过神来,但如今的局面已经不是她能掌控的了。
竹心冷声道:“拖吧,现在我们就三个人,笠画实力自保都有些难度。”
芜凉王瞟了三人一眼,笑着说道:“怎么,在等人?”
“如果你说的是包庆子…那他已经来了…”
柳溪瀚闻言眼睛瞪得老大。
她向后方看去,只见包庆子带着人马站在了面具人之前,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。
“包子叔?为什么?”
“你不是发过誓了吗?”
柳溪瀚大声质问道,一时间难以相信。
包庆子重重叹了口气:“溪瀚,你不应该回来的。”
“我确实发誓了,但我说得是永远追随凉王的脚步!你应该,没听错吧?”
柳溪瀚抖了抖身子,她怎么可能想到,要面对的就是芜凉王自己…
芜凉王似是丧失了兴趣,扭头向王座走去,一屁股坐下。
他托着脸,静静地看着被方方面面包围的三人,轻声开口:“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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