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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辞走在一旁,听着这两人像是个三岁孩子一样争来斗去的,观鼻观心,仿若是没听见也没看见。
他倒是不知道这两人凑在一起会变成这样,曹世子英武不凡,颇有几分‘我自横刀向天笑’的傲然伟岸,可遇见了谢瑾,凭白地打了个弯,演变成了‘笑完我就去睡觉’。
谢瑾吧,风度翩翩、学识渊博、学富五车,是帝城有名的贵公子,谦逊温和,待人和善,世人觉得他就该是手捧诗书名画的。
到了曹世子这里,就像是多读了两本书也能吹嘘炫耀的。
真的不要太幼稚了。
可能是人生总有点几个奇奇怪怪的朋友,然后自己也变得奇奇怪怪的。
一行人走至院中,这一会儿院子里正热闹着,谢瑾带着二人寻了一处地方,又命人上茶,他略有些歉意道:“今日府上客人多,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,还请二位海涵,我就以茶代酒,先敬一杯了。”
曹世子啧了一声:“以茶代酒算得什么,要我说,就该是拿好酒来,咱们好好喝几杯才算。”
谢瑾赶紧道:“今日想灌我酒的也不差你一个了,不过这会儿还没开席呢,你就饶了我吧。”
容辞喝了茶,目光看向院中,他并不是话多的人,坐着的时候仿若是山间的古松,静谧安然,风来时随风吹,风去后观自在。
一身清冷,仿佛也没有什么情绪一样。
院中人来人往,或是四处走动,或是聚在一起喝茶闲聊下棋品书,热闹得很,一如这凡间繁华处。
容辞握了握手中的茶盏,目光不知道看向何处,身上仍旧是一片冷清。
谢瑾陪着这二人说了一会话,而后听说又有客人来,他便又匆匆离开去迎接客人了,曹世子与容辞一起喝茶,曹世子将他看了又看,忍不住道:“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在寺里,没想到会回来。”
曹世子与谢瑾年纪相当,今年不过二十四,比容辞也大不了几年,因着两家关系不错,曹世子对容辞的事情也是有些了解,对于容辞这些年不大愿意回来,想要出家的事情也有所耳闻。
只是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改变主意了,而且还定下了亲事,曹世子心中对女方还是有些同情的,觉得要是嫁了这样一个人,还不如是一辈子不嫁过的畅快一些,至少不会被人气死。
容辞虽好,就是这性子,真的不是好夫婿人选,别说不是知冷知热了,在他心里眼里,都可以当你不存在的。
容辞道:“想回来自然便回来了。”
曹世子添了一盏茶:“回来之后觉得如何?是在这里的日子好,还是在寺中清修好?”
容辞道:“也并无什么不同。”
他在哪里都是一样的,虽然最开始回来的时候觉得有些吵杂,但是后来心定了,也习惯了,也不觉得有什么。
或许他现在每日都没有什么空闲,每日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,但将这些事情当成练功做功课,也不算什么了。
大概唯一的遗憾,就是不能时常看见谢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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