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蚩梦无奈,打小柳溪瀚就不像是个女孩子,还总嚷嚷着自己是男孩。
他可以理解,毕竟芜凉王就溪瀚一个孩子…她是女孩,如何继承芜凉王毕生的心血?
“喂!蚩梦!想什么呢!?”柳溪瀚打理好后见蚩梦别着脸,眼神呆呆得,不禁上前问道。
蚩梦回过神来,一扭头便看到近在咫尺得一双星眸,柳溪瀚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他身前的桌子上。
“这么大了,还跟个小孩子一样。”蚩梦无奈说道,言语看似责怪,眼神里却满是温柔。
“怕什么,又没有外人。”柳溪瀚随手抓起一个果子,塞到嘴里啃了起来,腮帮子鼓鼓的,“咱俩谁跟谁啊,呢都熟悉得穿什么裤子都知道。”
蚩梦闻言脸色绯红,溪瀚还是一模一样,说话没大没小的,什么都不在乎。
可蚩梦也不知道,柳溪瀚在外人面前从来安分守己,界线清明。
“好了,不打趣你了。怎么样,那群贼子可曾又向你施压?”柳溪瀚坐到蚩梦身边,开口问道。
说到这,蚩梦眼神阴沉,咬牙切齿:“当然!他们恨不得我赶紧和浮云打起来!恨不得我赶紧死在战场上!”
“该死!也不知道他们如何拿到的芜凉玺!我只能一拖再拖!”
“不过,也快拖不下去了…你们再晚些时日,我就得发兵了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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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溪瀚闻言神色一寒,将手中吃了一半的果子放在桌上,眼神肃穆地盯着蚩梦说道:“没事!大不了我们打回去!管它什么芜凉玺!想让你去送死,根本不可能!”
蚩梦闻言咧嘴笑得很开心,重重说道:“好!若你父皇真救不回来了,我们就打回去!”
帐内,灯火忽明闪烁,柳溪瀚看着蚩梦深邃的眼睛,脸颊不自然地浮上一抹绯红,她这才发现,刚才一激动已经跪在了蚩梦的大腿上。
两人冷静下来后,气氛一时间有些淤泥。
“咳咳!”
“咳…”
两人皆是尴尬的咳嗽了一声,蚩梦僵硬地别过脸去,柳溪瀚则僵硬地站起身来说道:“我先去和他们说一下!别后面吓到他们!”
“好,你先去…”
话音刚落,柳溪瀚便一溜烟跑了出去。蚩梦看着她消失的背影,满眼温柔。他想到小时候知道溪瀚是女孩时,自己因为害羞一下子跳进湖里躲了两个时辰。他不在乎芜凉是谁的,可若她想要,夺过来便是。芜凉玺,不过是看她阿爹的面子罢了,一块小小的玉玺,怎么可能镇得住他!
柳溪瀚在帐外,心跳才缓缓慢了下来。
“公主!?”一声吆喝打断了她满脑子的胡思乱想,柳溪瀚抬头看去,正是之前接他们的领头。
“真得是你啊!我一看到将军手令便有些猜测,只是看你变化太大,真不敢认啊!”
柳溪瀚闻言笑了笑:“怎么,我就不能变得自然一点?”
“哈哈,当然不是!就怕苦了我们将军啊!”
柳溪瀚刚下去的脸色又是一红,瞪了领头一眼,暗暗啐了一口。
敢开我的玩笑,我看你是在军中呆的太久忘了谁是老大了!明日便让蚩梦赏你几十个大板,看你还有没有力气贫嘴!
柳溪瀚没再和他纠缠,径直走向竹心和笠画的帐篷。沙地的风吹过,柳溪瀚艳丽的裙摆轻轻扬起,显得自由张扬。
帐内,笠画正在犯愁。谁知道他们就给两人安排了一个帐篷,而且就一窝被子。她悄悄瞥向竹心,发现竹心压根就不在意,正悠闲地品着茶。
“笠画!竹心先生!你们在吗?我进来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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