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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怎么还偷拿我位子上的东西?转念一想,白芷捂着嘴笑着回到自己座位上,打开电脑,调出电子文档,重新打印了一份,粘在自己的桌子前。
余光中,只见得朱炻韵一脸不甘心、愤怒又无可奈何的表情。
一双桃花眼,满是怨毒;一张烈焰红唇,嘟得老高。
下班路上,白芷漫步街上,迤逦仰望,欣赏的天边的晚霞和夕阳。
这时,柳菲儿的电话突然打过来,白芷带点儿高兴的按了接听键,凑近耳朵,电话那头,传来一阵大音量的嚎啕大哭吓得她瞬间把手机移老远。
“这是怎么了?别哭别哭,慢慢说。”白芷吓得一激灵。
“男朋友要和我分手了,呜呜呜,他居然居然把我拉黑了你过来陪我”柳菲儿哑着嗓子,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好好好,你就待家里,我这就过来。”白芷挂掉电话,径直去了她家。
对方开门,白芷一看,这姑娘一脸素颜,两只眼睛肿的像两颗桃子,只是还掩不住天姿国色。
耐心听完来龙去脉,白芷绞尽脑汁想着用什么词汇来安慰她。
不过心下也暗暗称奇:即便是在如此伤心难过的境地,这个柳菲儿身边的磁场,似乎没有丝毫的阴沉沉湿漉漉的负面能量,完全没有乌云压顶的压抑感,反而依然还是感到一阵光亮、轻松。
这种轻盈舒适感,相较之在公司里,对着朱小姐时的阴郁、潮湿的压迫滋味完全不同。
也可能是被著名的加利福尼亚阳光照耀得久了,柳菲儿无意中散发的能量,也就如同加州阳光一样,不是一遍一遍地,一束一束地,而是铺天盖地地,彻头彻尾地射照于周围的每一寸空间。
停在她身边,总感觉似乎每个器官总是明亮的,让整个灵魂洁净如洗,灿烂明媚。
这里似乎再没有算计、没有勾心斗角,只有吵吵闹闹的烟火人间。
过了一会儿,柳菲儿似乎哭累了,抽抽搭搭的走到卧室里去化妆。
白芷来到客厅里摆着的一架古筝前的凳子上坐下,一动也不想动,一动也不想动。
这时手机提示音响起来,白芷拿起来一看,原来是顾晟发来的信息:“今天加班吗?要不要出来玩”
白芷看了看卧室,有点为难的回复:
抱歉啊,我有个姐妹失恋了,我得陪她,要不然下次吧。
等柳菲儿化好妆走出来,依然是焕然一新、颠倒众生的万人迷模样。
白芷拉着她就往外走,“妆都画好了?我们出去散散心吧。”
“等等”,柳菲儿回过头,拎起一个包,点点头,“走吧。”
她们逛着商场,经过一个理发店。柳菲儿拉直白芷走进去,白芷坐下来就跟Tony老师点点头,坚定的说:“烫卷”。
原本有些自然卷,白芷这次要求Tony老师烫的更卷一些,经过几轮沟通,终于确定了一个复古风格的卷发。
然后白芷拉着柳菲儿去了专卖店,买了一件亮蓝色的连衣裙,外加一件纯白色风衣。
风衣是气质精。在这个时节,怎么少得了风衣?
隔天去公司的时候,在楼下等电梯,可巧不巧,正好撞上了朱炻韵也在。
不意外的,一道寒光从她眼里射出,夹杂着妒忌和不甘心。
白芷微微挺起胸、扬起下巴,她神态悠闲、桃腮带笑,自有一股英灵之气,更添一副端严之致。
对着铝合钢的电梯门照镜子,气定神闲之中潇洒地抻一抻衣领,伸出手指托了托鼻梁上的墨镜,于无声处,暗暗迎战:
赝品做久了可有什么趣味?你若真有心,敢不敢学我做MerylStree。
目光交战肃杀几个回合,朱炻韵上下扫视几轮之后,终于在这气场流动之中自觉败下阵来,长叹一口气,眼里的精光瞬间流失,蒙上一层失落的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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