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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几个虽然经常会开些不着边际的玩笑,会吹嘘一些东西,但在感情上是绝对忠诚的,好比王邵俊和陈韵韵,两个都是玩的开的人,但他们对彼此是真心的,不屑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,也是想着以后结婚要过一辈子的。
在王邵俊和杨旗看来,梁嘉泓也是这样一个人,他甚至比他们更自律,他们两个在梁嘉泓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有过放浪形骸的时候,初入花花世界难免会迷失方向,但好在很快清醒过来,可梁嘉泓始终看的清一切,这个十七岁的少年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后怕。
杨旗和陈韵韵显然也是吃惊的。
王邵俊忍不住多问一句,“你认真的?”
梁嘉泓全程在专注的看牌,但他特明确的嗯了声。
王邵俊想着世上真爱难得,一切都说不准,他摇摇头笑了出来,恢复了往日的那种语调,问道:“那弟妹叫什么?什么时候带过来让我们见见?”
梁嘉泓说:“她叫叶絮。”
陈韵韵眉头忽地一皱,抬头问道:“叫什么?哪两个字?”
“叶子的叶,柳絮的絮。”
陈韵韵把这个名字反复核对后,犹犹豫豫道:“我好像知道她。”
梁嘉泓手一顿,抬起眼眸,薄唇微张,“是吗?”
陈韵韵指甲扣着桌面,心一豁,“反正都是自己人,我就说了,这个姑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应该是徐建恒的前女友吧,徐建恒你总知道吧。”
梁嘉泓:“知道。”
陈韵韵说:“我听于恒说有个特别喜欢他的女孩儿,为了他什么都肯做,还特意把学校考到了这里,不管他外面谈多少个,那女孩儿总还是赖着他,当时好奇就问了问名字,因为叶絮这个名字很特殊,我记得就比较牢。”
王邵俊朝陈韵韵使了个眼色,圆场道:“谁没个前任,再说了那于恒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,玩人家女孩要把责任推在女孩身上?什么道理。”
梁嘉泓眼梢微挑,用一种极其沉静释然的声音说:“谈过就谈过吧,要追究的话,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前任。”
他一直觉得前任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,那是他们自己真心喜欢过的人,是人生的一部分,并没有什么地方值得声讨。
陈韵韵也知道自己可能用错了语气,她说:“我不是说她不好,只是想起这么一件事情而已。”
梁嘉泓不想把气氛推向僵硬,随和的笑了笑,说:“我知道。打牌吧。”
后来聊了很多东西,和之前一样,说说笑笑,可陈韵韵觉得其实一直停留在叶絮这个女孩儿那里,她看的出来,梁嘉泓在想一些事情,但在想什么,她就不知道了。
……
凌晨四点结束牌局,梁嘉泓输了好几千,杨旗开玩笑说他老马也有失蹄的时候。
梁嘉泓拿上外套,神情疲倦,却仍扯了个笑容回应杨旗,杨旗让他在这儿睡一觉得了,梁嘉泓拒绝了,拒绝的理由让杨旗捧腹大笑,理由是他明天得上学,得穿校服。
杨旗说:“干脆就不去了呗,你爸那边你也开始接手了,有什么好去的。”
杨旗给梁嘉泓递烟,梁嘉泓将烟衔在了嘴里才想起答应过叶絮的事情,他又把烟拿了下来,捏在手里把玩。
他说:“再待一段时间吧。”
杨旗:“随便你啊,困死了,老子去睡觉了。”
梁嘉泓扔了那根烟,穿上外套走出了天鹤酒店。
他选择了走回去,凌晨四点的街道,清冷寂寥,黑夜模糊的不像话,像要被什么撕开一样。
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于恒,这个人他见过一次,但没什么交集。
那晚跟着朋友一起去凯歌那边玩见到的,天角是一家网吧的名字,但老板还在隔壁一楼开了家游戏厅,都是些赌钱的机器。
深更半夜还聚集在那里的人多数分为三个类型,一是像他这样,偶尔过来,只是为了玩乐一下,输赢不重要的人,二是没有正经工作,想靠着这个一夜暴富发财的中年男人,三是于恒那类人,年轻男生,不想读书不想工作,和一帮朋友昏昏度日。
那样的人,背景不用打听也能一目了然,一个走入歧途的混混而已。
他想了一晚上也想不明白,叶絮那时候会喜欢那个人什么。
他和叶絮没有聊过前任问题,他从一开始也不曾隐瞒她什么,只是没必要刻意的去解释说明,他也没想过她是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女孩,都有着差不多的青春,怎么可能从前没有喜欢的人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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