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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!
石书J等那边一挂了电话,就拍大腿,“看见了吗?这就是康立波。领导不走,他能赖在人家领导办公室外面陪着上下班。”
这就是企业的当家人压根就不适合企业,他太看重企业的社会职能,反而对企业的盈利却看的非常轻。这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企业领导的通病。
这人不是不能用,只是他得挪挪地方了。
事再多,这该到下班的时间,也得给孩子弄铁环去呀。路秋山打了招呼了,铁棍子都已经准备好了,这里啥工具都有,愣是给弄了俩铁环,而后带着回家了。
今儿周六,孩子们下午三点就放学了。四爷六点半到家的时候,雨停了有一会子了。姐弟俩跟院里的几个孩子还在路灯下跳皮筋呢。金锏一脸的委屈,被姐姐拉来当工具人,站在这里皮筋往他身上一套,这就行了。
可算是自家爸回来了,他赶紧从皮筋里钻出去,“爸回来了,吃饭了。”
是啊!该吃饭了,各回各家。
金明明窜过去一把拿了俩铁环,她高高的举起来,金锏死活够不着。
桐桐从屋里迎出来,先伸手跟四爷抱抱,这才接了手里的公文包:“你闺女要吃萝卜缨子麦饭,你和爸吃这个吃不饱,给你们做点油泼面?”
这个油泼面是真香!
林双朝现在的饭量可不小,可今儿只吃了大半碗的油泼面,做的芝麻烧饼一个都没碰。要是按照以前的饭量,得两个大半碗,还得再吃上三两个烧饼。
今儿这饭量都不是减了一半了。
桐桐就问说,“爸,还要再吃点麦饭吗?”
不了!饱了。
四爷摆摆手,别叫桐桐追问,由着林双朝去了书房。
吴秀珍低声道:“必是工作上的事。”
桐桐看四爷,四爷点头,“水利工程竞标的事。”
懂了,这里面牵扯的可多了。怕出纰漏,怎么小心都不为过的。
但这不是四爷和桐桐能插话的事,这是人家的工作。人家能坐那个位置,能力在那里放着呢。林双朝也不可能事事都在家里说的,那不像话。
这边才说林双朝那边叫人头疼,结果楼上的电话就响了。不用问都知道,这是找四爷的。四爷放下吃了一半的烧饼,快步朝楼上去。下班之后电话还追来,必是有事。
果然,电话是厂办值班的打来了:出事故了。
矿场那边周转运输车司机操作失误,还没驶离就把一车的矿石给倾倒下去了。下面全是装卸的工人。一辆车有五个装卸的。但谁也不能保证,当时车后头一定是五个人呀。电话打过来的时候,救护车已经把人拉走了。
扔下电话马上就得走!
桐桐给他拿大外套,“操作失误,那车兜子也是慢慢的往起抬的,石头也是缓缓的往下滑落,下面的人必然是有察觉的。肯定不是把人压在下面了,况且,这么短的时间,救护车都把人拉走了,显然,可能是跑出一段距离之后被砸伤了,不是埋在石头下面了。”
应该是了!但还是得再查一遍,别叫下面真有个把人。
果然被四爷说中了,当时车下果然不止五个人。还有另外一个装卸组,也凑在一起。这是违反规定的。厂里坚决不许的,但这个时候了,厂里也有监管不力的责任呀!
这会子伤者直接给送到第一医院,十个人,有被砸中腿的,有被砸中肩膀的,有三个跑远之后摔到石头堆里了,摔了的算是轻伤。有三个重伤,造成骨头碎裂。还有四个是危重,正在抢救。
石书J随后就到了,一听这个情况心就悬起来了。这要是危重死亡了,这便是大事故。矿上就是这样的,大事故连着小事故,再是强调安全,可一个走神说不定就酿出大事故了。
别管大小事故,这得往上报的。
石书J就说,“怎么报?雨后路湿滑为由?”
不行,“事故不能遮掩,是什么就是什么,报吧!我负主要责任。”
可石书J没有,自己这个年纪了,又是一把手,主要责任轮不到年轻人。他朝上报的,他负主要责任。
可谁都知道这不是领导的问题,事故这种东西,是避免不了的。
危重的在抢救,有两个暂时脱离危险,还有两个依旧没有脱离危险,是否能脱离危险还是个未知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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