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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也是公事公办,面对云晚意时好无比表情:“王妃,微臣奉皇上之命,前来给镇北王做法去晦。”
云晚意双手抱肩,冷哼道:“佘大人不是道士,做什么法?”
“司天监的人,或多或少都会一些手段。”佘擎板着脸,道:“王爷病的严重,药石无用,皇上着急不已。”
“去去晦气,或许能好点。”
云晚意依旧没有让开的意思:“你也说王爷病入膏肓,药石无灵,哪里还经得住折腾?”
“如今我也只求王爷少受点罪,留一口气在,佘大人还是回去吧。”
“王妃这是要违抗圣意?”佘擎面色一寒,沉声质问。
云晚意眼眶说红就红,声音里也带着无尽委屈:“哪有女子不心疼相公的,王爷这样已经很难受了,难道还要我看着他受罪吗?”
摆明了要胡搅蛮缠。
佘擎没有和女子打交道的经验,压根不知道如何应对,退后几步,道:“圣意难违,王妃若不愿,亲自去给皇上说吧。”
僵持之际,惊蛰匆匆从屋内出来,惊喜道:“王妃,王妃大喜,王爷醒了!”
云晚意了解常景棣,只需要看一眼,就认出眼前的人是真的惊蛰。
看来,屋内已经准备好了。
佘擎不知内情,意味不明道:“微臣刚到,王爷就醒了,还真巧啊!”
“佘大人话里有话,我可担不起莫须有的猜想,既然王爷醒了,你要看,便去看。”云晚意带着明显的赌气,道:“只要王爷同意!”
佘擎没有拒绝,跟随云晚意进入后院。
常景棣戏份做的极为周全,后院中弥漫着浓郁的药味,屋内更甚。
进门后,云晚意满是惊喜的扑到榻前,哽咽道:“王爷,您可算醒了,把我担心死了!”
“没事了。”常景棣虚弱的抬起手,想要摸摸云晚意的头发,却又无力的垂下。
一眼看去,还是病的厉害,仅仅只是清醒而已。
这时,常景棣才看到一旁的人似的,疑惑道:“这,是佘擎吗,在这儿做什么?”
佘擎上前行礼:“微臣见过镇北王,王爷久病不起,微臣奉皇上的命前来,给您去去晦气。”
“好。”常景棣并未拒绝,苦笑道:“多谢皇上美意。”
“王爷。”云晚意哽咽着,不同意道:“您刚醒,身子哪里经得住!”
“皇命不可违。”常景棣握住她的手,轻声道:“去了晦气,或许我的病有起色,再说佘大人有分寸。”
他都同意了,云晚意只能装作勉强同意。
佘擎没有拿出符纸朱砂之类,反而掏出一个很大的瓷瓶。
“这是什么?”云晚意警惕问道。
“王妃别着急。”佘擎淡淡的解释,道:“这是微臣家传的符水,只需要抹在人的面上,就能除了印堂和名门的晦气。”
云晚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,半真半假道:“还从未听过这个法子,你小心些,陈年符水,谁知道有没有毒。”
佘擎嗯了一声,装模作样的拿出干柳条,沾了所谓符水点在常景棣面上。
一瓶药水点完,枕头和头发湿了大半,佘擎又找借口,说要符水点面,在常景棣脸上试探了一番。
想当然,没发现任何端倪。
佘擎想到常牧云的叮嘱,转眼看向一旁的惊蛰,道:“你身为王爷近侍,被王爷影响,也需要去晦气。”
惊蛰一愣:“还没听过这说法,按照佘大人而言,所有近侍都得去,你有这么多符水吗?”
佘擎又拿出一个小瓶子,道:“你接触最多,只有你需要,这点够了。”
惊蛰不情不愿的配合,当然,也没发现什么。
佘擎见状,也只能说等一段时间才能起效,以复命为由,离开了镇北王府。
常景棣从榻上起身,接过毛巾擦拭面上的药水,冷笑道:“看来进宫这一趟,还是有人察觉了端倪,以这种方式试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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