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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镇北王当真以为那只是梦?”常牧云似笑非笑,道:“在那梦中,我看到云大小姐的后腰上,有一片红色的小胎记,形似蝴蝶。”
“王爷若不信,可以派婢子察看,便能知道真假,到那时候如果还不介意,再说这番话吧!”
常牧云自打梦到这一出后,曾派人去淮安侯府打听过。
最终在云晚意刚回来时伺候她的丫头那边,确定了这个消息!
云晚意的后腰左侧,的确有半个手掌大的红色胎记,连形状都和蝴蝶对的上!
常牧云也正因为这些小细节,才确定那些并不是梦而已。
常景棣垂下眼眸,眼底阴郁一片:“你可知道这些话被人知道,会是什么罪行?”
“我不在乎。”常牧云眼底狂热,道:“我只知道那个空间里,云晚意便是我的人。”
“现在也一样,镇北王难道不介意云晚意被人看到过身子,为人生过孩子?”
常景棣终于忍不下去了,手中的檀木珠子猛然飞出,狠狠打在常牧云身上。
常牧云显然没料到常景棣还有这个身手,压根没有防备,他身后的追风也来不及拦下。
那檀木珠子打在常牧云心口,将他没说出口的话打断,同时也打的他心口激痛,一口鲜血喷出。
追风察看常牧云的伤势,回头高声道:“镇北王,这是在宫内,岂能伤人,伤的还是皇子!”
“王爷教训毫无伦理分寸,唐突调戏未来皇婶的不孝子弟,轮得着你说话?”惊蛰催了一口,上前几步,捡回珠串道。
“再说了,你也知道是皇宫内啊,不如我们把这事情闹大,去皇上和琅琊王跟前问问,三皇子这是哪门子教养?”
“你!”追风还要再说。
常牧云一把拉住追风的衣袖,抹去嘴角的血迹,目光沉沉盯着轮椅上的常景棣。
好一会,视线才往下落在他的腿上,沉郁阴鸷:“没想到镇北王旧疾缠身,病入膏肓之余,还有这等功夫,倒是叫人小瞧了。”
“你这腿,到底是真的残疾了,还是装的?”
常景棣接过檀木珠子,用帕子擦拭了一番后,把帕子丢入一旁的草丛,冷笑道:“本王腿脚不能动,手还能。”
“常牧云,你要感谢琅琊王,若非今日是他的洗尘宴,你半条命都要没了。”
“不管你是做了不该做的梦,还是疯魔,云晚意都不是你能肖想的人,你不配!”
“本王给过你机会,既然你不当回事,哼,就别怪本王下手不留情了!”
已经撕破脸了,常牧云想到身后的人,有所倚仗之下,完全不再惧怕常景棣:“好啊,我等着看王爷准备如何对付我!”
常景棣没再看他一眼,侧身朝云晚意看去:“夜间风大,容易遇到脏东西,先进去吧。”
云晚意轻轻点头,接过轮椅推手,头也不回的离开荷塘。
常牧云捂着心口站在原地,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,心头又是嫉恨又是不甘,密密麻麻全是酸意和愤恨。
“主子。”追风担忧不已,心事重重道:“这镇北王言出必行,虽已经拔了牙,却始终是老虎。”
“先前说砸四皇子府,就一并给不砸了,接下来……”
常牧云拿着帕子擦去嘴角的血迹,道:“有玉夫人和琅琊王,你绝对我还会怕他一个纸老虎?”
“他现在出手,正中我下怀,尤其是这一下。”
常牧云点着被珠子砸中的心口,轻哼道:“你也是习武之人,觉得如此力道和准头,是将死之人能使出来的吗?”
追风一顿,摇头道:“都说镇北王旧疾已深,活不了多久,可能用一串珠子伤人,的确不似常人。”
“所以,他病入膏肓,极有可能是假的!”常牧云微眯着眼,迸出算计的光:“哼,藏得还挺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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