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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!”
娇娘对镜描眉时,屋外传来了秀娘的喊声。
她昨夜陪客人饮了一夜酒,正在头疼。听到秀娘的声音,不禁揉了揉太阳穴。
“姐姐!”
秀娘来不及敲门,直闯了进来。
“出了什么事儿,毛毛躁躁的?”
“我依姐姐说的,凡事向着纪公子,也不与翎儿姑娘怄气。可今早儿郎府传出消息,说府里打算尽早破了纵火的案子,一行人好赶快离开琥珂。”
纪公子是东莱人士,迟早要走。
不过他们居于郎府,又未说此行目地。山高路远,不夜坊的姑娘们以为他们好不容易爬上玉碗山,至少在琥珂待上个把月。
想想也是,郎府叫人一把火烧了,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怎住得惯客栈?
“别急别急。”
娇娘忙安慰她。
“他们既然打算破了纵火的案子再走,那一时半刻走不了。纵火案子没那么容易破的。”
柳成来去隐秘,秀娘哪怕将自己所知和盘托出,也拼凑不出什么线索。
帮助将军府查找纵火凶手,不过是秀娘接近纪公子的借口。
这案子真凶是谁,娇娘有点头绪。
媚娘大喜那日,不夜坊门外围了好多宾客。
来人中有一位,她在幸娘的客人里见过。
幸娘不似艳娘美貌,也不比媚娘妖娆,更无清娘的才情,来不夜坊的客人点名找她的不多。
那位客人是其中之一,又不似大部分喝花酒的客人面目猥琐。他姣美风流,过目难忘。
那一日恰好纪公子一行入驻将军府,与纵火案差不了几天。
一堆稀罕事赶在一块儿,无法不引人生疑。
媚娘大喜那天,那位客人与其他人一样过来凑热闹,可全程注意力不在不夜坊的姑娘身上,而是暗中观察街对面的客栈。
翎儿姑娘关上窗后没有多久,他也走了。
与其说是为了看热闹,不如说是借此打探客栈的动静。
前两天琥珂的官衙调查城南客栈的客人名单时,特意询问有没有一位年轻公子。
官差嘴里的样貌,与那位客人有几分相像。
他与纵火案跑不了干系。
“……姐姐我该怎么办?我昨日将知道的事儿全说了,不敢有所隐瞒,现在再没接近纪公子的借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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