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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秒,禁卫就给了他几个嘴巴子,没两下,脸就肿的老高。
“让他说。”
惠妃语气很平静,她倒是想知道,自已到底错在了哪里,上天要这样对她。
“要不是你,她怎么会与我分开,要不是你,她又怎会死!”
安庆怒吼,几十年的怨恨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。
“呵,你一个天阉之人,也配问这句话,伺候皇上,是她自已的选择,天大的荣耀,本宫逼她了吗?”
“贱婢就是矫情,既要又要。活该她要病死,这是她害我小产的报应!
但是本宫不能平白无故被人污蔑,周楚楚那贱婢是病死的,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,她一个常在,儿子本就要交由本宫养育,我为何要杀了脏了自已的手?!”
“因为你怕楚楚在,承宁会惦记生母,因此才痛下杀手!”
安庆忍不得心上人被如此唾骂,立刻反驳出声。
“骗人骗久了真把自已给骗住了。”
一个脑子已经没救了的,惠妃不想再理会他,直直地望向段承宁。
“你从何时与此人联系上的?”
段承宁脸上闪过错愕,这个时候不赶紧救自已,翻旧账有意思吗?女人就是事多。虽是这般想,段承宁却很是配合。
他一面哭一面膝行至惠妃脚边,抱住她的大腿。
“母妃,那时候我只有四岁,什么都不懂,都是这奴才骗我,我被骗了呀母妃!”
段承宁痛哭流涕,惠妃却只觉得心冷。
四岁,那么小,他们就在谋划着怎么利用自已和陈家,为他谋福利。
若是今日他们没被揭穿,她未来可能真会被毒杀吧?想到陈家送进来的消息里,自已可能的结局,再想到自已当初流掉的那个孩子,惠妃就恨意翻涌。
“本宫救了你,谁又救我的孩子呢?”
惠妃猛地踹开段承宁,声声泣血。
“母妃这都不是我做的,我都不知道啊,我是无辜的,母妃求您救救我,您不喜欢儿臣了吗?您最宠儿臣了。”
段承宁害怕至极,不停地想上前拉扯惠妃,却被人往后拖。
惠妃是不打算救自已了?这怎么可以,如果惠妃都不救自已,谁还能救他?
“你无辜?”
惠妃冷笑,眼神如刀,刀刀砍向段承宁。
“你享受了我十几年的母爱和荣耀,不然就凭她一个宫女出身的奴才,宫里可不缺孩子。我的儿子因你而死,你哪里无辜?”
“更不要说,你根本不是陛下的孩子,你就是一个野种!”
这句话刺的段承宁心如刀绞,他怎么能是一个野种呢?都是周楚楚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,还有安庆这个狗东西,他们害我,害了我!
段承宁崩溃的大笑起来,“报应!都是报应!”
“皇上,臣妾无话要问了,只恳求皇上能把段承宁交由臣妾处置?”
“惠妃,这孩子是个孽种,决不能留!”
长公主听到惠妃的请求,以为她无法割舍这数十年的母子情分,想要放走段承宁,不由得出言打断。
“殿下,我不会放他走的,为了皇家颜面着想,让他病逝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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