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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应该称呼官职的,但盛瑾没跟他们见外,他们也就不那么生疏了。
“今日来了不少有名的文人,潘家大小姐那么也围了不少人,都是请教她那诗的。”
打过招呼,几个人坐一起,况文允说起他自已知道的事。
听到潘舒被不少人围着请教写诗,盛瑾心里都要笑死了。
【潘舒这时候该后悔死了吧,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啊!】
几人尴尬脸,潘舒现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,又有官职在身,围着她的人,只是一些不知道内情的人。
只是潘舒此时,不是被人请教,反倒是在被人指着鼻子骂。
“妖女!小小年纪不安于室,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惑主的手段,引诱皇上封你为官,不知羞耻!”
一个中年男人瞪着眼睛,一手指着潘舒破口大骂。
“那潘长平当真是教女无方,竟纵容你如此胡作非为。”
旁边一位老者也连连点头,“自古以来,哪有女子当官的道理,这简直是颠倒乾坤,有悖常伦!”
老者身边站着的青年连忙附和,摇头晃脑道:“女子就应该恪守妇道,早日嫁人,在家相夫教子,如今却在这官场抛头露面,成何体统。
若等我考中进士,必要上书向皇上进言,罢黜你的官职。”
几人你一言我一语,言语中尽是对潘舒的诋毁和辱骂。
潘舒做了玻璃的事,百官众所周知,但底下的人却接触不到这些消息,毕竟玻璃工坊也才建好,还没有正式投产。
而且,潘舒相信,就算是玻璃的事传出来,这些人也不一定会信,只会觉得是她使了什么狐媚手段,抢了别人的功劳,嫁接到自已头上。
有些人,对女人就是有很大的恶意。
潘舒身姿挺拔地站在那处,以一对多,被这般直言辱骂,也丝毫不见慌乱与害怕。
听他们骂得越凶,她甚至想笑,嘴角带出一丝嘲讽。
“你们口口声声言及伦常,却在此处肆意喧闹,对着我一个弱女子恶语伤人,指指点点,这又是何等的斯文扫地?”
“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吧?你们不做官,是不想做吗?”
“莫非,这就是传说中的莫欺少年穷,莫欺中年穷,莫欺老人穷?”
“世事变化,当破旧立新,你们不琢磨着怎么为国分忧,在这肆意抹黑、臆测本官,是觉得本官好欺负吗?”
潘舒眼神锐利如鹰,一连串的话逼得几人脸色涨红。旁边围观的人,也皆是面面相觑,陈以诺听说潘舒被人为难,连忙赶过来。
正巧,就见到潘舒“舌战群儒”这一场面。
“你!”
“你什么你!你们虽有文名在外,但并未入仕,对本朝官员恶意中伤,大放厥词,你们哪来的底气?”
陈以诺走上前,跟潘舒站在一处,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。
陈以诺对潘舒微微一笑:“阿舒真厉害,我还怕你被欺负了。”
潘舒心中一暖,“放心,就是几个老顽固,应付得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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