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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端详棋盘良久,上官清捏起一颗黑子走到棋盘前落子,不料黑子竟无法落在棋盘上,难不成要在棋子上糊满浆糊黏在棋盘上?
她不死心又试,手离开,棋子落地,无奈弯腰从地上捡起棋子返回桌子旁,纳闷道:“残局易解,难的是不能落子,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?”
“我来试试。”燕王从她手中取过棋子,捏在食指与中指之间,眼睛盯着棋盘,“嗖”一声,飞出棋子。
只听“啪”的一声,棋子稳稳的落在棋盘上,正是上官清之前要下棋的位置。
上官清一愣,恍然大悟,原来这棋房看似考验棋力,实则考验内力,若不是武功高强之人,断不能将棋子嵌入棋盘,联想之前琴房的笛声,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。
正疑虑时,一枚白子从小窗内飞出,啪的钉在棋盘上。
萧宁熙立即飞出黑子。
一时间,黑白棋子如箭一般纷纷飞向棋盘,落子声不绝于耳。
局势渐渐逆转,黑子突出重围,慢慢转攻为守,白子于阵前进退两难之时,萧宁熙飞出一子,立定乾坤,以一子之差,反败为胜。
上官清心中赞叹,燕王实乃下棋高手,棋风凌厉果决,智计百出,亦如其人。
不过执白子之人也非泛泛之辈,到了后面,似是有意想让,无心恋战。
棋房的门开了,白衣女子走出,对上官清道:“公子才貌非凡,仆从也非等闲之人,有请两位进下一个房间。”
两人跟在白衣女子身后,进入下一个房间,一面白墙上不出意外的写着大大的“书”字,另一面白墙上挂着三幅书法字画,奇怪的是一幅是空的,字画下方一张桌子,摆着笔墨纸砚。
白衣女子道:“公子可在空字画上写字,我们姑娘自会过目。”
说完立在一边,并未离开,看来是要等着收走字画。
萧宁熙问道:“随意写字?玲珑姑娘可有说写什么?”
白衣女子摇头道:“公子自行决定。”
萧宁熙抬眼望向有字的字画,一幅是临摹颜真卿字体的楷书,另一幅是效仿张旭的狂草,功力不错,有模有样,尤其是狂草,确有几分张狂洒脱。
不过天香阁不按常理出牌,琴房未按要求复奏也能通过,棋房不考察棋力试探武功,书法想来也并非看写字好坏。
萧宁熙皱着眉,还在想这间房究竟卖什么药时,身边的女人已经研墨提笔,准备开写了。
“等等!”他伸手挡住她提笔的手,“公子,你可想好了?”
上官清眼神坚定的望着他,轻点了下头。
萧宁熙缓缓收回手,只见她提笔很快在空的字画纸上写了一个字:“妥”。
然后她放下笔,说道:“姑娘可以拿走了。”
白衣女子取下字画,临走前看了一眼上官清,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不解,自天香阁开阁以来,已有近大半年的光景,无人闯入最后一关“画”字房,即便如此,玲珑姑娘的美色以及一千两黄金实在诱人,来天香阁尝试的人仍然络绎不绝。
眼前的公子相貌俊秀,才华过人,实非等闲之辈。
白衣女子离开后,萧宁熙低声问道:“为何要写个‘妥’字?你是看出了什么?”
上官清望着墙上的两幅字画,良久,转身对他道:“这两幅书法中,各有一个字与众不同。”
“哦?”萧宁熙重新望向字画,看了半天,毫无头绪,“哪两个字?”
“救——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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