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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不远处吹风的两男一女此刻也在呢喃。
“他好像很看重这个小丫头,只剩下三枚,他只带了神咒在身,辟兵跟山鬼都给了这个小丫头。”
换了符箓的,自然就是一枚八宝钱了。
洛楠淡然道:“就看落英山那个女子如何选择了,若是等到飞泉宗的钟离鸢,待钟离鸢走后,咱们现身许给她一个条件,帮她做一件事。”
刘末山嘴角一扯,“我觉得还是得小心点儿,姓钟离的都不好惹,何况是钟离家的女子……咱们的师父可是提起当年那个老太太就两腿发软,吓的。”
古早年间,楼外楼分家,其实是一对老夫妇过不下去了。老太太带着儿子走了,老头子成了活死人,终其一生只能守着楼外楼,北望神仙阙。
黄芽儿手扶栏杆,呢喃道:“那可是积雷原,小主人能否过得了那关啊?”
刘末山取出一壶酒喝了一口,沉声道:“我记得师父曾说,积雷原是古战场,一直没有缝补好。若北境没有积雷原,这方天地便有除却神仙阙之外的另一个入口,若要补天,那是痴心妄想,故而只能引得天外混沌之中雷霆来封堵裂痕。天外蛮子进不来,本地人,凝神之上入内即死,修为越高死的越快。可要受住雷霆,境界就得高……所以这是个悖论,那地方也就成了末法之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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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芽儿深吸一口气,沉声道:“幸好,小主人生来便是雷……不对,那个杜湘儿?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?”
此时此刻,龙背山中,有个年轻女子已经暗中突破凝神大关。
短短两年,连破四境。
对于已经失去一位天才的龙背山而言,杜湘儿地位当然水涨船高。
她取出一枚玉佩,微微眯眼。
龙背山解封之日,便是她返乡之时。好像这玉佩真正的主人,与那宋青麟有个十年之约。时间刚好对得上。
“死孩子,我兵解摆脱那些糟糕因果,被那些人阻拦,所以无奈之下占你些福缘而已。可我送你那般巨大的机缘,你接住就行了,何必要与我过不去?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啊!”
……
瀛洲第一大泽,便是纵横万里的北泽。
御剑北上数日,灵气变得愈发贫瘠,别说人了,除了树木之外,刘暮舟连个虫子都没见着。
天始终阴着,就跟谁欠了老天爷百八十万似的。
不过刘暮舟此时已经到了北泽以南,只要过了这海一样的淡水湖泊,便是积雷原了。
灵气愈发的稀薄,刘暮舟只能省着点儿消耗灵气,此刻他将一枚消耗殆尽的重钱丢去一边,呢喃一句:“不知鸢姨有无接到夭夭。”
真正的赌,是赌绿袄能否带着夭夭安然离去。若是赌自己,刘暮舟根本不会如此纠结,四张符箓赌的大吧?稍有差错,真就死在入夏城北门了。
望着无边无际的湖泊,刘暮舟深吸一口气,不能御剑,那就消耗真气过北泽吧。
正要提起踏水呢,心湖之中却传来了姜桃叶的声音。
“几十万里都过了,这最后万里,就如此急不可耐?”
刘暮舟闻言,收回了脚步,笑道:“你又想说什么?是不是快到积雷原了,你怕了?”
姜桃叶却道:“有什么好怕的,又不是第一次来。不过我想求你一件事,以北三千里,有座湖心岛,到时候稍作停留,将你的宝贝酒给我朋友留一坛。”
刘暮舟重新提起真气,踏水狂奔而去,同时说道:“你来过?这里还有你朋友?你竟然有朋友?”
姜桃叶笑道:“很难理解么?再恶的人也有朋友,我又不是恶人。不过不是活人,死了几千年了。”
刘暮舟点了点头:“一壶酒而已,反正顺路,答应你便是。”
他踏步于水面,偌大北泽,一路百余里过去了,竟是连一条鱼都没看见,也是怪了。
但随着他不断压榨自身,内炼真气而出,速度也越来越快,离着湖中心,自然越来越近了。
随着一道道涟漪出现又过于平静,大泽底部有一座水中山,微微晃动了起来。
大山有九峰,像是头一样,之后则细长,起码也有十几里之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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