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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这件事,沈岁檀原本的好心情都没了,她拿了垃圾下楼买菜。
这边小区的一楼都是车库改商铺,这一栋改成小卖部和棋牌室,对面一栋改成了一个小菜场。
卖菜的是一对中年夫妻,和沈岁檀也算认识。
沈岁檀蹲在筐子前面挑土豆时,老板娘忽然问:“小沈谈恋爱了?”
沈岁檀震惊地看过来。
在这种拆迁小区里生活,猜到会被人议论,但这消息传播得也太快了吧?
沈岁檀点点头,“对。”
老板娘笑着说:“挺好的,之前就在说,小沈这么好,怎么不找个人谈谈恋爱。”
谁说的?怎么说的?
不知道。
老板娘还在感慨,“挺好的,挺好的。”
怪脾气的老板打断了她,很凶地吼:“好什么好?你看到人了吗就好。”
老板娘冲他翻白眼。
沈岁檀挑好了菜,递给老板,“再帮我拿两包盐。”
早年,老板在工厂打工,右手搅进器械里,截肢了。但他做事很利落,调称、称东西、撵袋子,不需要别人插手,他把最后一个菜塞进大口袋里,转身去翻装盐的盒子,边问:“我听说,他腿不方便?”
沈岁檀还没回答,老板娘先控制不住脾气了,“关你屁事啊,就你话多!”
“我问问不行啊?”
“你问了有什么用?人家日子是人家过的,你过好你的不就行了。”毕竟老板只有一只手,很多搬东西的体力活都得老板娘来,她也懒得和老板吵架,端着一筐整理出来的烂菜叶子往外走,临走前不忘跟沈岁檀使眼色,“别理他,神经病。”
老板把两包盐也放好,说了钱数,拎起袋子,抻了抻,递过来,“不行,不好……”
沈岁檀付了钱,接过袋子。
“不好。”行为近乎怪异的老板摇头啧嘴,却又不把话说具体,只是反复说着,“不好。”
……
沈岁檀沉默地拎着菜回了家,她先小心地打开房门往里看了一眼。
屋里的霍承景还在睡觉。
她退出来,觉得做饭有点早,环顾一圈不知道做什么。想起来可以抽支烟,但又克制住了。
她得戒烟。
至少在霍承景住在这儿期间,她不能抽。
其实,她的烟瘾不算很大。
最初,是因为手恢复期抖得厉害,医生建议她日常锻炼时端杯水,捏支笔都可以。
有一次,她趁空闲时间抬手臂锻炼,不知道哪个损色同事往她指尖塞了一支烟。
当然,那支烟并没有点,估计是哪位病人家属客气硬塞的。
她当场笑呵呵地把烟扔了回去。
但后来,她像是打开了思路。再手抖,她就从烟盒里抽支烟出来夹着,点或不点都可以。
夹着烟抖,和端着水杯、拿着笔抖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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