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磕磕碰碰的声音不绝于耳,嘶喊声痛处声在爪狼的耳里依旧余音绕梁,他很享受眼下这般模样因为痛处而嘶喊的声音,但是在他眼里都不如自己当时断了下身那般痛苦。
缓缓移动着,他那张面目狰狞的脸靠在崖边,探出头看了又看。
一片草木,崖壁长着许多枝节树木,算是庞大,甚至掩盖了底下的景色,虽说崖深似海看不出一二,可嘶喊声断断续续的没了音讯,到是让爪狼不禁皱起眉,那张脸上这般皱眉,到是诡异的不行。
爪狼私有不甘的冷哼一声:“来人,去崖底找找看!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
身旁的周玲也探出脑袋看了看,不禁吓的脖子一缩,断断续续的开口道:“估计,估计他们是活不了了吧!”
“活不了?你说的?”周玲一个回身便看见近在咫尺的半脸凑过来,属实吓的不轻,眼看跌倒在山崖下,却被爪狼一把抓回,没等松一口气,便被爪狼死死按住脑袋,逼在崖边,死劲往下按着,而他的嘴里却是一句句的逼问,那声音就像无常的铜锣,句句都是在招魂:“怎么你就这么好奇?要不要你提本座下去看看?还是你一心想着何为乐要为他鞍前马后弄死本座啊!说话啊!”
“主上,主上饶命!”周玲哭求道,识时务的跪倒在地,即便是哽咽依旧是试图辩解道:“求求主上放了我吧!求求主上,再说,再说竹长安此番下场是我的主上啊,我对主上忠心耿耿啊!”
“是吗?你怕是对狗也是这般说辞吧!”爪狼不屑道,撤回的胳膊先是将周玲狠狠按道在地,听见脑袋触碰石头的声音,爪狼才算心满意足的收回手,拿起半面具待在脸上,看着手下的一群人不论生死的说道:“你们几个下去给本座找他们的踪影,还是那句话,死要见尸!”
侧身,爪狼一个回眸,眼睛死死盯着周玲,兰花指绕在身前,像是学着菩萨的姿态一个回眸,颇有仪态道:“周玲今晚不如你来伺候本座?”
这道声音远比杀了她还让周玲木讷,半天不曾缓过神来,如今这般容貌的周玲更是知道今日只怕是奄奄一息的下场,不由得微微转过头看向山崖下,可是她不能,她还有软肋在爪狼手里,此番只能是自己前去。
爪狼半天听不到她的回声,看她看向崖底的深情不由得怒火中烧,却是不知为何隐忍了下来,淡淡问道:“你不愿意?”
周玲连忙点头回应着,虽是带着哭腔到底一脸的诚恳:“我愿意,我愿意的!”
看着爪狼淡淡一笑算是饶过了她,可周玲不会不知道,刚刚那句答疑的迟缓将会给自己的性命画上一个未知,毕竟他满意才算满意,无论任何取乐!
可唯一能支撑周玲活下去的只有一个,便是身家姓名还在爪狼手里,自己那年迈的老父,五六岁的孩童,若是放手,只怕是也活不过人际寒冷的冬日,大雪覆盖着的大梁,因为困难就是这里传来的。
山崖下,茂密的枝叶作为遮挡,谁都不曾看到不过两身之隔的距离却是隐藏着山洞。
一身伤痕的二人算不出是因为打斗而出的,亦或是树叶树枝割破的皮肤,不过只要能活下来才算最好的。
看见几人坠落在崖洞边上,缓缓转醒的赫连屮摇着脑袋辨认着方向,只见眼前是一山壁,而向前看去又是深不见底的深渊,向后便是如黑夜一般的幽深,赫连屮起身寻思了半天,看着倒在地上的二人也是手上颇深,特别是眼前的牧荼荼,若不赶紧救治,只怕是性命堪忧。
赫连屮像是决定好了什么一般,缓缓抱起牧荼荼靠在洞崖边上,而自己只是简单擦拭着划破的,摔坏的,拿起怀中火折子吹起一丝光亮,一点点一步步走向山洞内。
山洞内,很深,深不见底,一片黑暗中唯有赫连屮手中的一点光试图照亮着眼前的一切。
“咻!”一声长箭穿身而过,多亏赫连屮反应迅速,不然定是要中上一箭的,只是赫连屮满脑子都在回忆着刚才的一箭,箭柄上一个仙字却是很少人有资格会用,甚至说除了那位箭仙只怕无出其右,毕竟那箭制作的精炼,就连皇家的长箭都不曾有这般精良,百发百中速度之快没有武器能阻挡一二。
而眼下的躲避赫连屮知道,多亏这山洞内,有回声不然,死的人便是自己。
“呦,难得有人能从我的箭下生逃啊,小娃娃到是好机敏,只是这伤确实有些严重,若是一般郎中想看只怕是要休息上几日。”
浑厚的声音传来,赫连屮俯首作揖道:“晚辈拜见仙人!”
“哦?哦?哦?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是仙人?你是燕云人?为何跑道这里?”
“晚辈赫连屮,燕云赫连家!此番和羌族人开战不慎掉落此间,至于仙人那一箭即便是俗人也知道这样快的箭只有箭仙才有的,皇家都不敢自诩第一箭。”听着赫连屮不卑不亢的陈述,老头到是颇有意味。
“你到是好功夫,知道我的箭都是死人,唯你一个是活人!”老头顿了顿,缓缓走到赫连屮的视野里。
仙人终究是仙人,一身长袍,胡子与长发其长,泛白的鬓角和胡子到是别有一番意味,虽是散发,可高贵的气质浑然天成的仙人做派,像是一整人都在散发着仙气。
仙人看了看赫连屮,绕圈打量着,不禁皱起眉,试探性的问了一句:“你可知道你们赫连家潜藏在大梁的人员?”
赫连屮闻言有些皱眉道:“赫连家长只作战前线,不做卧底。”
“啧啧啧,本想你是一个知道好歹的,这么不开窍呢?我说有就是有!”只见白胡子老头气的胡子发卷,身上的仙气到是萦绕在眉间似是愁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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