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芫华一走,卿清没了说话的人,端着板凳去陪云谏。
她只听见刨土的声音,也不见云谏出来,便蹲在洞前,看看他挖的怎么样了。
预料中云谏的身影并未出现,透过漆黑的洞里,隐隐看见一截黑影扫来扫去。
“云谏!”卿清趴在洞口,慌了神。
难道有什么怪物把云谏吃掉了?
“嗯?”
洞底传来一声狼嚎,随即,黑狼在狭窄的洞里艰难地调转了身。
“卿清,怎么了?才多久不见,就想我了?”云谏戏谑道。
他黑色的身影在黑暗依稀能看见轮廓,卿清能通过他亮得像两颗蓝色灯泡的眼睛,辨别他的身位。
“还活着,没事了。”卿清大松口气,原来是他变成了兽形,刚才那扫来扫去,估摸就是他的尾巴了。
还好,不是被地底下的怪物吃了去。
“我不活着,难不成是死了吗?”他是挖地窖,又不是给自己挖坑。
卿清笑了两声,为自己解释,“我没看到你人,担心你嘛。没什么事了,你继续挖吧。”
“怎么还来找我了,快出去,这里面灰扑扑的。”
“我还不能来找你了?”卿清叉着腰,气囔囔的,“你还说想让我粘着你呢!”
“不是这样的,我一会儿还要往外面扔泥土,你在那儿坐着,会把你弄脏的。
你等我洗了澡,干干净净了,想怎样粘着我都行。”
那时候,他乐意被她粘着,就怕她不来呢!
“那这些泥土总要运出去吧?让我来!”卿清刚撸起袖子,就见洞里冒出个头。
“咦!”她吓了一下,“你怎么从里面钻出来了?”
“还不是让你给气的!”云谏钻了出来,带着板凳,用手指推着她往外走。
“让你玩去,你非要来折腾,交给我做就这么不放心?”
“谁说我不放心了?我就是怕你累着,想帮你分担分担。”
“在你眼里我这么虚弱?做这点事就值得喊累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这本来就是我要挖的,我什么都没做,心里过意不去嘛!”被他一步一步推着走,她还想着解释一通。
“什么你的我的?你的事就是我的事,还用得着分彼此?”
说一句错一句,说得多错的多。
越说越错,卿清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百口莫辩。
“得,我不说了!”
“哼,这还差不多。”云谏对于她的觉悟,甚是满意。
“你慢慢忙活吧,我找白月去。”
“好,早点回来,晚上想吃你做的东西。”云谏抬手,想摸摸她的脑袋,瞧见自己脏兮兮的手,又收了回去。
“你晚上想吃什么?我好早些准备。”
云谏忙活一天,就这点小要求,卿清还是会尽量满足的。
“你随便看着做就行,不是太辣的都喜欢。”
没有要求的要求才是最难办的,卿清去的路上,都在想着还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做给他吃。
她能做的都已经做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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