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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婢没看见!”寒露捂着眼睛,大喊道。
立秋紧随其后:“奴婢也没看到!”
大寒慢了一步:“属下更没看到了,王爷和王妃继续!”
云晚意撒娇似的,打在常景棣的胸膛上:“王爷还不赶紧去办正经事。”
“你也是正经事。”常景棣笑了笑,不好继续逗弄她了,拿好斗篷,道:“早些休息,别胡思乱想。”
常景棣走后很久,云晚意两颊的温度都没降下来。
立秋派人撤下饭菜,重新冲泡了安神的茶水,打趣道:“王妃和王爷成婚也有几个月了,怎么还跟大姑娘似的?”
“你这嘴没个把门的。”云晚意一顿,接过茶水,嗔怪道:“什么都挂在嘴边,浑话也敢说。”
“奴婢不敢。”立秋轻笑道:“是您太娇羞了,奴婢几人都不是外人,王爷疼您,和您恩爱,奴婢几人高兴还来不及呢!”
“好了。”云晚意脸色红着,打断立秋的话,道:“就是在你们跟前,才觉得不好。”
常景棣递上牌子进宫,还算顺利。
就是半道上,积雪太多,废了好一番功夫。
嫧灵点了安神香,在勤政殿守着皇上。
皇上已经好多天没吃饱了,天天就是一碗见不到米粒的稀粥,饿的前胸贴后背,消瘦憔悴了不少。
要在十几年前,嫧灵看到这样的皇上,早就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。
可惜,她经历种种,置之死地而后生,早就清醒了!
她憎恶的看着皇上,直到皇上颤抖着手,将那碗稀粥喝下,才收回眼神,吩咐莱公公:“你先出去。”
“我有些话,跟皇上私下说。”
莱公公不敢走,嫧灵看皇上的眼睛恨意明显,话语间恨不得将皇上撕成碎片。
万一皇上有个好歹,他只怕要成罪人!
皇上放下空碗,颤声道:“出去吧。”
“皇上!”莱公公还想再劝。
皇上用尽力气,呵斥道:“出去!”
莱公公一步三回头,走出宫殿。
外边冷入骨髓,屋内虽然炭火足,却似乎比外边还冷。
嫧灵坐在皇上对面,不急不缓的开口:“没想到,皇上还算沉得住气,这么久也没闹。”
“闹?”皇上沉眼看着对面的人。
她还是如从前一样明艳动人,一颦一笑都动人心扉。
可惜,除了依旧完美的皮囊外,眼前的人无法和多年前的人重叠。
意识到这一点,皇上忽然觉得心神俱疲,叹道:“孤的确曾亏欠你,也不想跟你闹。”
“放过孤,也放过你,不就是想要孤一条命吗,孤还给你,不算相互亏欠了。”
嫧灵目不转睛的盯着皇上,忽然就笑了:“你以为,这么简单就能算了?”
“还要怎么样?”皇上平静中带着一丝恼怒:“孤的命给你,还不够?”
“不够,你不知道我这些年经历过什么!”嫧灵忽然激动,狠狠拂开空碗:“我要你体会我受过的折磨,你肯吗?”
“死,死多简单啊,眼睛一闭,账全抵消,皇上啊皇上,你可真是被人捧着习惯了,世间哪来这么好的事?”
“若你一帆风顺,死的轻松,岂不是证明我这么多年的恨和苦,都是一场笑话?”
皇上面色铁青:“你到底要怎么样?北荣能顺遂,你父亲立下了汗马功劳,难道你要让你父亲的付出也变成虚无?”
“既然皇上如此声明大义,不如,你写个诏书禅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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