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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桑翘脚坐在铁桌子这边,唇角叼了根烟。
捏起面前厚厚一扎报告,咬着烟头一张张往下翻,含糊笑说:“临海爆炸,死亡六,受伤九十七。贪污受贿、偷税漏税……”
就像是南桑计算的。
南镇只要因为大罪,自己挣脱不开的进去,接受彻查。
就会有数不清的人上前来朝他身上泼脏水。
南桑接连不断的往下报。
报到三年前一桩很闻名,却一直没查到凶手的强奸杀人案,凶手是南镇时,噗嗤一声笑了,吐出口中的烟,把指尖的文件,轻推过去,“这些会让你判无期,且不能缓刑,稍微运作,死刑也有可能。”
南桑真的很久没和南镇面对面了,但却不是很久没见过他。
二十多天前,在大街上见过,衣冠楚楚,不像是五十三,像是四十三,标准的大公司老总气派。
却只是十几天而已,物是人非。
南镇急速的瘦了下去,眼窝淤青深陷,胡渣遍布,无神的盯着南桑。
显然,上头为了让他尽快认这些不属于他的罪,上了点见不得人的手段。
南桑再度点了根烟,重重嘬了一口,吐出一口烟气,淡道:“求我吗?”
她歪了歪头,天真无邪道:“求的话,我可以赏你余生在里面,不会太受折磨。”
南镇死寂没焦点的瞳孔移到了南桑的脸上。
看烟,看夹烟的手势,看脸,看眼睛。
定定的看了许久,吐话:“你和你舅舅、外公,真像。”
南桑微怔。
南镇哑声说:“像极了。”
南桑靠向冰凉的椅背,淡道:“我的荣幸。”
景天和景全鑫的过往,南桑没细打听过。
却知道配得上一个词汇,无人敢欺。
据说南桑两三岁的时候。
她的外公和刚成年的舅舅,霸道到整个京市的天上都要刻上景家的名字。
不止。
京市的周边。
甚至是再远一点的江南,都要刻上景家的名字。
它霸道到像是这个世界都是他的。
哪怕后来一点点的没落了下去。
景天的布加迪威龙所到之处,依旧人人退避。
他走过的地方,连狗都要夹着尾巴做狗,否则被宰了就是它活该。
南桑说心里话:“做女当做景家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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