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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晏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,拿起一旁的酒杯,猩红的液体微微晃动,像是流淌着的鲜红血液,男人眯了眯眼,低头嗅了嗅,似乎是觉得有什么不对,皱了皱好看的眉头,将手中的高脚杯放在了一旁。
“碰”地一声,声音不大,却让前面的司机和乔左浑身一颤。
乔左赶忙回头询问:“二爷,怎么了?”
“酒被人动过。”
“属下该死!”
竟然让人动了二爷的酒,这简直是奇耻大辱,谁不知道齐家家主唯一的爱好就是品酒,这天下少说一半的好酒都在齐晏的私藏里。
现在却被人在酒里动了手脚,这简直就是在打齐晏的脸,也是他乔左的重大过失。
“呵。”
齐晏似乎没有听见乔左的认错,反而像是许久未遇见猎物的兴奋,一双晦暗谟深的眸子反射出诡异的光,直勾勾地盯着酒杯中暗红液体的光泽,露出的笑容阴鸷可怖,让乔左和司机浑身冒出冷汗。
自齐家二少接触家业开始,就再也没有人敢小看这个曾经毫不起眼的少年郎,他一步步走到如今权势滔天的位置,暴虐残忍、鸷狠狼戾,每一步都是血雨腥风、尸山血海。当初与他作对的人,如今坟头草都已经叁米高了,现在却被人“阴”了,还真敢在老虎嘴里拔牙,不怕死啊!
“我这就命人去查。”
乔左低着头等候吩咐,眼里尽是狠戾,这不只是在打二爷的脸,也是他这个做属下的失职。
“不用了,我知道是谁。”
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坐在驾驶位的司机顿时慌了神,原本尽显老实本分的一张脸瞬间变得扭曲乖张,方向盘急速转动,一只手迅速从怀里拔出手枪,然而,却在他要开枪的一瞬间,乔左就已经拿着一把黑色的手枪抵在了他的太阳穴:“停车。”
后座的齐晏甚至连余光都没有施舍给这位胆大包天的细作,犹如胜券在握的帝王慵懒悠哉,从冷藏酒柜中拿了另一瓶慕西尼
特级园,倒在酒杯中细细品尝。
车子缓缓停在路边,司机的枪早被乔左收走,他知道他现在应该想办法逃走或者自尽,毕竟谁都知道比起落在齐晏手里,死亡可能才是唯一的解脱。然而就在他要动手的前一秒,却被后面车子来的黑衣保镖拖下了车,并残忍地卸了下巴和双手。
“把他的手指一根根切碎喂狗,不,喂给他自己吃。”
动了他的酒,那就要付出代价。
车重新驾驶在路上,稳稳地开回了齐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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