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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后听得多,你就不足为奇了。”白馥深吸一口气,“女子习武,能强身健体,也能自我保护。凭什么男人能打女人,女人就不能还手?都是一个鼻子一张嘴,凭什么看不起人?相比起来,女人似乎比男人还要有用处。女人能怀孕生子,男人倒是给我怀一个试试?鬼门关上走一圈,如果不是因为那是自己的丈夫,心爱的男人,谁愿意为你上阎王殿生孩子?”
容景睿哑口无言,他想过千万种她会提及的话题,唯独没想到她会说这些。身为燕亲王,又手握大权,不是应该目空一切吗?没心没肺的话,就该傲慢至极。
可她现在算什么?
倒像是给他上一课,又像是在洗脑。
见容景睿发愣,白馥突然站起,一下子跳到他的马背上,坐在了他的前面,与他面对面坐着。
白狐在底下起哄,“殿下,这便是您的王夫吗?”
白馥扯了唇,笑得惬意,“今儿个就让大家伙看看,这就是我挑的男人,如何?”
容景睿有种充当了大白菜,被人挑挑拣拣的错觉,“别闹了,我先回去,你慢慢检阅吧!”
白馥笑呵呵的望着他,“害羞了?呦,怎么脸都红了?啧啧啧,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。”
“大家看,王夫的脸都红了。”白狐一开口,瞬时哄笑一片。惹得容景睿是真的生了气,这众目睽睽之下,成何体统啊?
“我走了!”他几欲翻身下马,哪知白馥趁着他准备下马之际突然将他摁在马背上。他的双脚还在马镫上踩着,压根取不出来。眸光陡沉,容景睿低喝,“你干什么?”
“你说呢?”白馥笑得邪魅无双,“既然来了,总得教我的兵看看,什么才是男人和女人最直接的关系。”
他突然意识到,她对他,果然是锱铢必较,有仇必报的。
唇瓣下来的时候,容景睿自己都愣了。
白馥想着,你上次亲了我一口,我当时毫无防备,狼狈逃离,回去之后被白狐和女子卫队众姐妹笑了好半天。这一次,怎么着也得突然袭击。有仇不报非女子啊!
她还了他一个大礼,马背上摁着容景睿,学着上次他啃噬的模样,深情的啃着他。
有那么一瞬,她觉得四下安静至极,仿佛天地万物都消失了。
殊不知,所有人屏气凝神,望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,一个个嘴里能塞下鸡蛋,愣是张大嘴巴回不了神。脑袋都歪着,盯着那深情吻着容景睿的白馥,一个个心生敬佩。
此乃女中豪杰也!
真英雄呀!
试问世间女子,谁敢这么做?
怕是整个大殷,都挑不出第二个。
这一次,白馥懂得喘息,没像上次那么难堪。容景睿脸色泛红,他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,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。
“你瞪我也没用,亲都亲了还能怎样?如果你不服气想亲回去,那就来吧!”白馥一脸的无辜,这副流氓痞子相,容景睿真当拿她没辙。
容景睿气呼呼的走了,可他不知自己是真的生气她给予的羞辱,还是因为他没提前通知,让他有心准备的缘故?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,走出校场突然有点底气不足。
“殿下的嘴唇肿了。”初空低低的提醒,“上头还有齿痕。”
容景睿摸一把自己的唇瓣,这女人下嘴可真够狠的,把他当甘蔗一样啃吗?这么用力,真是欠调教。可不知道为何,对于唇瓣上残留的温度,他竟生出丝丝眷恋来。
尤其是她那个挑衅的眼神,还有唇角邪魅的浅笑,恰似魔障。
白狐站在马下,“殿下,您是不是真的动心了?”
“有点。”白馥抿唇,“大概是缘分吧!”敢拿石头砸她的,估计也就容景睿一人吧!至少在他眼里,她没有看到一般人的奴颜婢膝,没有那种战战兢兢的敬畏。她厌恶那些谄媚之颜,一点都不喜欢那些做作的文人武将。
白狐笑道,“恭喜殿下!”
“先别高兴得那么快,该准备的照旧准备,十五那日见机行事吧!我拦不住父皇,自然也不能让他太失望。白少康办事不牢,咱们这儿可不能再有差错。”白馥叮嘱。
白狐、黑狐双双行礼,“卑职明白!”
后来,白馥听说容景睿回去之后就把他自己关在了房间里,整整一天都不吃不喝不见人。她为此笑话了他很久,以至于在后来那段平静的日子里,她总拿这个调侃于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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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的那天夜里,京城繁华无比。
一眼望去,十里长街,花灯初上。
宫里,笙歌乐舞,杀机四伏。
宫外,欢歌笑语,繁华如旧。
白馥带着夜叉面具,眸色微微凝起,这么多戴面具的,哪个才是容景睿呢?只是眨眼的功夫,他就跑得没影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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