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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馥压根没有准备,猛呛几口洗澡水,一脸狼狈的在浴桶里站起身来,“容景睿,你敢这样对我。咳咳咳,咳咳咳——”
下一刻,她愣了愣,挑眉望着眼前神态自若的男人,突然笑得不能自抑,“蠢死了,还有人洗澡穿着裤子的,哈哈哈哈——”
“闭嘴!”许是觉得脸上挂不住,容景睿低喝,“你给我闭嘴。”
“你脱了裤子我就闭嘴咯!”她贼兮兮的望着他,看着他一脸的紧绷与窘迫,只觉得心里特别畅快。当年自己挨了一石子,脑袋包得跟兔子一样,被父皇笑了很久,这可是她的童年阴影。如今有大好机会,她必定要好好算一算这笔账。
“你!”容景睿呼吸微促,“还没见过,你这么不要脸的。”
“不要脸?”她笑呵呵的望着他,“不要脸的在后头呢?你不脱我可就脱了,反正我身子湿了,你得负责呀!”
容景睿这才惊觉,外头响起了脚步声,也就是说他们被包围了。
外头想起驿馆守卫的喊声,“四公子,您没事儿吧?”
“没事,别进来!”容景睿冷然,眸光死死盯着林慕白,好似在说:你满意了吗?
“这水温真舒服。”她干脆坐了下来,“不过穿着衣服洗澡,似乎很不舒服。”她突然扑上来,压在他的胸膛上,惊得容景睿的身子顺时紧绷如铁。
“你干什么?”他切齿,目光灼灼的盯着她。
白馥撇撇嘴,“没什么,上次没看清楚,这一次看看清楚。不过你长得真好看,比我还好看,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儿。你娶亲了吗?”
“与你何干?”容景睿别过头,准备离开。可有个女子压着自己,他又不想碰她,场面就有些尴尬了。
“没什么关系,我认识不少京城里的千金小姐,打算给你做媒,赚点魏王府的红包钱。”白馥起身,无奈的望着湿漉漉的自身。
容景睿下意识的喉结滚动,快速别开眼睛。
可是脑海里,却是白馥被温水打湿过后,呈现出来的曼妙玲珑。她本来就生得好,腰身纤细,身段高挑。虽然晒黑了点,可烛光里的肌肤,却泛着迷人的微光,最是教人心猿意马,想入非非。
白馥走了,地上留下一滩水渍,好似在彰显着,她来过的标记。
这女人,真是无法无天,没有半点规矩。哪里像公主?分明是个野女人!容景睿所见过的女子,大多数像父王的后院一样,一个个都温柔备至,内心却杜如蛇蝎。
可白馥似乎有些反其道而行之,外表乖戾嚣张,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尝试,可实际上好似并无真实恶意。以至于容景睿那么聪明的人,一时间没想清楚这白馥到底安的什么心思。
难不成是为了当年的事儿,所以来故意羞辱他?
都说燕亲王聪慧过人,能文能武,难不成这白馥还会因为这点事,对自己揪着不放吗?
容景睿没想通,更想不通的是,这白馥行事真当嚣张乖戾,竟然——岂有此理!
初空嘴角直抽抽,把容景睿的中裤从驿馆正大门处的匾额上,取了下来,他想笑又不敢去看容景睿漆黑如墨的脸。
咱家四公子还真没丢过这样的脸!
“这盗贼倒也稀奇,啥都不偷,就偷了公子的一条中裤。”初空望着一脸不解的魏王,却发现自己越抹越黑,干脆闭了嘴。
魏王望着容景睿,“景睿,这是怎么回事?”
容景睿拂袖便走,“烧了!”
看的出来,容景睿生气了。
从容景睿懂事起,魏王就没见过这个儿子,有过太多的情绪波动,可以说容景睿的自控能力早就超出了魏王的预料。在众多儿子里,容景睿是最能忍耐的那一个。他若是不想说话,可以一个月不说一句,当他自己是空气。
“怎么回事?”魏王追上前。
漆黑的夜里,魏王进了容景睿的屋子。
容景睿微父亲倒上一杯水,“是公主做的,大概是报复我,小时候那一记。”
魏王蹙眉,“是白馥?”
“是她。”容景睿点点头,继而坐了下来,“不过父王可以放心,她什么都没干,只是在我屋子里转了一圈就走了,算是羞辱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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