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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素站在后头,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林慕白渐行渐远的背影,默默的记下了她的名字——林慕白。一回头,容哲修狠狠的盯着她,“我告诉你,我爹是不会要你的。看你穿成这样,换做是我,我也不要!”
闻言,乌素缓缓蹲下身来,那双妖媚无双的眸子,就这么凉飕飕的盯着眼前的容哲修,“你知道吗?在我们月氏国,有一种巫术,需要用孩子的心来炼制。”
明恒快步上前,抱拳行礼,“世子年幼,还望公主慎言!若公主惊了世子,请恕卑职不能坐视不理。”
乌素仰头望着明恒,竟然不怒反笑,“我喜欢忠诚。你,很好!”
“多谢公主美誉,不过卑职身为世子的贴身随侍,理当如此。”明恒俯首。
莫浩也挡在了容哲修跟前,“谁敢动我世子哥哥,我就跟谁没完!”好像世子哥哥以前,就喜欢这么说!他挺直腰背,让自己看起来更高一些。可他再高,那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。
乌素站起身来,莫浩就不够瞧了。
容哲修推开莫浩,丢给他一记“少打肿脸充胖子”的眼神,明恒识趣的蹲下身子,容哲修习惯性的上了明恒的肩头,而后居高临下的俯瞰着面色陡然一僵的乌素,“那你又知道吗?在我们大祁,有一种东西就喜欢那些黑漆漆的东西。它们会牢牢的吸住人的皮肉,最后吸干人血。”
“是吸血蝙蝠?”乌素蹙眉。
容哲修笑得贼兮兮,“错!那东西,比吸血蝙蝠更厉害。吸血蝙蝠只能夜里出没,而那东西,无时无刻的存在,而且寻常方式根本杀不死它们。公主想不想知道,那是什么?”
这一番话,说得身后的萧如有些汗毛自立。
乌素摇头,僵硬的开口,“不感兴趣!”
“好了,你这恭亲王府也逛够了,是不是该走了?改日我去驿馆找你们,顺道给你带去看看!”容哲修皮笑肉不笑。
乌素想了想,而后点头,“好!”语罢,抬步就走,“我回去!”
眼见着乌素离开,萧如急忙追上去,“公主,我送送你!”
容哲修冷眼看了杨寒烟,明恒已经迈开了步子。
弦月轻叹一声,“我说过,这恭亲王府里头,是经不得闹腾的。谁闹腾,谁就去见皇后娘娘,我绝不手软。”
杨寒烟蹙眉,“你没看见,这桩事是林侧妃的问题吗?”
“是吗?”弦月眸色微冷,“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,萧如是什么人,你是什么人,我心里清楚。林慕白的事是她的问题,你们不搀和,今儿个能惹怒世子爷吗?林慕白的腿是为了救世子爷而废的,我希望从今以后不会听到一个字。”
“我做得到,但是萧如嘛——”
不待杨寒烟说完,弦月已经接过话茬,“你管好你自己就是,萧如那边她自然会收敛。在恭亲王府里头,我只是个宝林,比不得你们这些侧妃,你也别怪我总是那皇后娘娘的名头来压人。这世上做人做事,有用就行,至于手段嘛——不择手段又不是只有我一个。”
“我不管你们存了什么心思,勾心斗角也好,争风吃醋也罢,横竖只一样忌讳,谁都不能犯。那就是恭亲王府的子嗣,断不能有所损伤。不管是世子爷还是林侧妃肚子里的孩子,那都是容家的子嗣,天之骄子。谁敢动手,谁就得死。”
音落,弦月拂袖而去。
等着弦月离开,杨寒烟身边的丫鬟红袖便开了腔,“这月宝林不就是仗着自己是皇后娘娘指派的,如此耀武扬威。主子好歹是侧妃,位份上还压人一等呢!如此目无尊卑,实在令人气愤。”
杨寒烟冷笑两声,“她这般傲慢又不是一日两日了,何况——她自己都说了,就是仗着皇后娘娘的宠爱,你能拿她怎么办?”怎么办吗?哪日皇后不在了,或者废了——这弦月就再也蹦跶不起来了。
弦月走得有些快,转角处却遇见了笑嘻嘻从明恒肩头下来的容哲修,转而笑了,“怎么还没走?不去看看你的小白?堵在这儿,是打量着等我吗?”
容哲修点了头,“谢谢弦月姑姑。”
“唉!”弦月一声叹,俯身蹲下,握住孩子的胳膊,“你呀,以后别那么冲动,没瞧见公主都在呢!你这说话一不留神的,万一给人留了把柄可怎么好?没瞧见吗?不单单是林侧妃有孕,连苏侧妃也有孩子了。以后恭亲王府的孩子,可就不止你一个了!修儿那么聪明,应该能明白姑姑的意思吧?”
容哲修有些不太高兴,“小白的孩子我还勉强可以认为弟弟妹妹,那苏离的孩子,我可不会认。你别她们搅合在一起,我不喜欢。”
弦月摇头,“不管你喜不喜欢,事实就是事实。修儿,你已经长大了,该学会为人处世如何圆滑。一味的针锋相对,对你没好处。”
“那么姑姑你呢?”容哲修反唇相讥,“你可从来没有给过她们好脸色。”
“我给了她们好脸色,你的日子能好过吗?”弦月轻叹,“修儿,姑姑不介意当坏人,但是你呢——身为世子不可胡闹,理当恩威并施。皇后娘娘让我来保护你们照顾你们,就是担心你年岁太轻,处事不知轻重。可是修儿,姑姑护不住你一辈子。眼见着公主要入府了,来日这恭亲王府就更不好收拾。”
容哲修道,“我去求皇祖母,别让公主入府。”
弦月摇头,“若是能求,你以为我不会跟皇后娘娘说吗?可你也该明白,事关江山社稷,当不得儿戏。皇家儿女,本来在婚姻大事上很少能自我主张。尤其是皇上,你该明白你皇爷爷的心思。”
闻言,容哲修微微垂下小脑袋,“皇爷爷他——”
“你皇爷爷是不喜欢自己的儿孙太过痴迷儿女情长的,世子爷应该明白你皇爷爷之所以这么做,也是为了大祁的天下。”弦月无奈的拍了拍容哲修的肩膀。
“可皇爷爷不能因为自己,就这样给所有人都判死刑!”容哲修撇撇嘴。
弦月快速捂住容哲修的嘴,“这话可不能随便说,你忘了那一次的板子了?”
容哲修眨了眨眼睛,没敢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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